“霍汐!
霍汐!
……”
几次在将要醒来和继续昏沉之间,我听得到有人在叫我,不断地叫我。
大概是后半夜的时候,我已经完全烧糊涂了,一个劲儿的发抖,脑袋快要炸开一样,浑浑噩噩地说着胡话,浑身酸疼,感觉得到骨头和骨头衔接的地方所传来那种生硬的触碰感。
昏睡得已不知梦境之外的所有情况。
可我隐约知道,有人狠狠地捏着我的脸,掰开了我的嘴巴,灌进了又苦又臭的药水。
那药水涌进喉咙的时候,本能地抵触,使我呛了一下,可是灌入药水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中止,不断有苦涩的药水继续灌入嘴里,我的舌头都麻了……
然后,我又昏睡过去了。
天亮了,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投射进来,带着暖意撒在我的脸颊上,那温热的舒畅令我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身子仍旧很累,很乏,就像是半夜跟人打了一架似的,没有伤,可是酸疼得厉害。
我吐口气,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脸上、身上都是湿漉漉的,浑身都是汗。
“霍汐姑娘,你终于醒了。”
月蝉推门而入,侧过头看到我坐起来又惊又喜,她放下了手中的水盆向我走过来,摸了摸我的额头,松了口气,“还好,烧终于退了。
你这刚好一些,可别再着凉了。”
她说着,伸手拉扯着被子给我又围上。
“我怎么了?”
我实在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,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告诉我,一定是发生过什么才对。
“你病了,记不起来了吗?”
月蝉说着,又去拿水盆,用粗布在水盆里涮了下,水盆里水气氤氲。
她拧干了手中的布块,走过来要帮我擦脸,我不习惯与人这样亲近,所以在她手中的湿布刚刚接触到我额头的时候,我就接了过来,告诉她我自己来。
月蝉接着说,“昨夜你病得很严重,突然就发起烧来了,把大人都吓坏了。
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大人那个样子呢!”
“我发烧?”
隐约倒是记得,做了个噩梦之后,突然就难受了起来。
不过也是,冒着大冷天,下到河里去寻找线索,之后萧珏给我准备的汤药我嫌臭就没有喝,不过昨夜昏睡的时候好像有些感觉,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做梦。
“那个样子是什么样子?萧珏现在在哪儿?”
“大人好像来了远方的客人,正在和那人说话。”
月蝉说着,看到我掀起被子要起床,连忙上前劝阻,“你不能起来,病才刚好一些,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没事了。”
我一边穿衣服,一边又要抵挡月蝉的阻拦,这竟然又弄出了一身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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